不羡君归

有情皆孽

阿徵:

他早该知道了。楚子航魂凉命重,根本不是女孩唇弓堆砌的胭脂、死在屏风的鸟、或者南风天里水汽氤氲的铜镜。打头一遭见他起,恺撒开始迷恋风:要苍白,又很恣雎,这样一直开败到衣襟,袖如鸟翼飘零。 
 
那张脸处金佛与碎月间,漠然着,只眼尾浓艳一抹猩红,极似悲悯神色。 
 
刀折在满汪蓝中,他到底还是被囿于膏粱锦绣,重重绫罗帐幔深处昏睡的眼,半边骨软了便当熏香,镂空银炉烧着偶尔脆响,千堆雪自刎在臂弯融作汗和泪,于是美丽的头颅垂落,黑发绵亘出如藻的曳地绸缎。 
 
现在他可以爱,爱总是无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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